搭把手他也不多话,而有的时候大家忙起来又忘记了他,他就拿着笔在随身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,似乎在通过观察学习着他们的技法。

简直像块疯狂吸收水分的海绵。

伊里奇喜欢聪明人,他想和这种勤勉的聪明人做朋友。

一个人没有朋友,就像生活里没有阳光,他可是无往不利的苏联人,即使身处异国他乡,当地的“阳光”也会照到他身上的。

在组装零件时,伊里奇特意放慢了速度,还颇为友善可亲的放缓声音,怕自己这副高鼻深眼的长相会吓到新朋友,“你需要记下来吗?我可以再演示一遍。”

王川泽诧异,随即用俄语说,“不,谢了,不必耽搁,您继续往下做就好。”

伊里奇继续手上的活,把用完的螺丝刀递给王川泽,一边和他套着近乎,“我叫伊里奇·基摩菲依·杜达诺夫。”

“哦,你好,伊里奇·基——”王川泽卡住。

金色短发的青年叹了口气,“算了,叫我伊里奇就好,可能我的名字确实是太长了。你呢?”

王川泽按照俄语中的音译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
伊里奇很是努力的想要说出,却舌头打结绕在了一起。

王川泽无奈,“你叫我王就行。”

伊里奇松了口气了,如释重负,“好的,王。”

他实在是个非常热情的人,很快就和王川泽形影不离,对自己的新朋友任何事情都很好奇,“你多大了?”

“乌拉,你居然才二十一岁,是了,你看上去很年轻。”伊里奇惊讶,“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小这么多,我都二十八岁了!”

接着他又问,“那你结婚了吗?或是有女朋友了吗?你来这里工作她会舍不得你吗?”

在吃饭的王川泽险些被他这一连串的发问呛到,他缓过来后才说,“没结婚、没女朋友。”

“嘿,朋友,我们一样,无爱一身轻。”伊里奇揽住王川泽的肩膀,安慰道,“要知道,最甜美的是爱情,最苦涩的也是爱情。”

王川泽摸着放在胸口工装口袋里的记事本,含糊的应了声。

虽然王川泽一直表现的冷冷清清,伊里奇不以为然,华人好像都是这般的内敛、不轻易表达情感,在伊里奇的概念里,他们相处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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